我成長的地方

Nisa Yeh
6 min readApr 29, 2019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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大直…

住了近40年左右,其中也曾搬過一次家,但仍還是在大直。對它的故事並不是很清楚,學校沒教,長輩們也只有說以前大直這裡都是田地,且常因基隆河氾濫而淹水。

有天突然想到來請Google查一下…..

荷蘭統治臺灣時期為1624年至1662年。1654年時荷蘭人繪製了名為 — 淡水與其附近村社暨雞籠島略圖(Kaartje van Tamsuy en omleggende dorpen, zoo mede het eilandje Kelang)的地圖。近代學者就直接簡稱這張地圖為 — 大台北古地圖。

Kaartje van Tamsuy en omleggende dorpen, zoo mede het eilandje Kelang

這張圖之中,在基隆河進入平原地區之後,原本彎曲的河道變成筆直,這個8號段的對應標誌文字就是「Langeracq」。研究學者則繼續指出從《 Van Dale字典 》之中查到了「racq」、「rak」的原意就是「河道,特別指兩山之間溪河的直流部分」。因此,研究學者就把這個字翻譯成為「長直河段」。大直地區就是為在雞南山的山陽,基隆河的河陰、右岸。也就是說,這個「Langeracq」也就是最早大直的名字。荷蘭文的發音近似「朗賀瑞克」。

最早居住在台北盆地的民族為凱達格蘭平埔族,而在大直活動的族群,則是屬於凱達格蘭族的「塔塔悠社」(塔悠是指女子秀髮上美麗飄逸的羽飾),當時的大直,僅是塔塔悠族人的狩獵區罷了。

然而當明永曆十五(1661年)年鄭成功部隊入墾台灣,並於永曆二十二年十月十八日將荷蘭人逐出台灣之後,自福建泉、漳州來的漢人,便以請墾、典購,或強行越界侵占的方式,佔據了這片原本為平埔族的獵場。

根據文獻記載,清朝康熙四十八年,福建泉州墾戶以「陳賴章」戶名獲清廷准許入墾,開啟了大加蚋堡(即台北市的一部份)開墾行動,然而當時並沒有「大直」這個地名,「大直」這個名稱最早出現在文獻上的時間是於1879年清朝 — 光緒輿圖並說全台前後山總圖。

光緒輿圖並說全台前後山總圖

在這批來台的墾戶當中,其中有福建泉州籍八戶先民來到大直,並各自分頭墾地,根據清光緒三十年(1904年),日本據台時所繪製的堡,這泉州八戶由西向東為徐、花、王、黃、陳、楊、林、莊姓人家。

大直另一支原住民,亦是外來客 — 凱達格蘭的圭泉分社,他們的原部落在今萬華到延平北路一帶,與漢人混居。清朝林爽文之亂後,繼而發生有名的「漳泉械鬥」,暴亂的規模很大,圭泉社的平埔族人驚恐萬分,商量後決議暫遷大直劍潭山上,保命躲避兵災。然而當暴亂平息後,大部分族人遷返家園,一部份人則留下並落地生根。日治時代所繪製的地圖中有所謂的「番社」,就是所謂的「圭泉分社」。

由以上的文獻記載,我們可以發現,早期大直地區的居民,分別是由凱達格蘭族的「塔塔悠社」、「圭泉分社」,及來自福建的泉州人所共同組成。然而隨著時間的演替,今日在大直這塊土地上,更添加了漳州、客家等多元的文化色彩。

除此之外,今日大直人文活動之空間分布的關鍵,則是在於 — 台灣神社(今圓山大飯店)與明治神苑(今北安公園)的建立。台灣神社的建造起因,旨在教化台民忠君(日本天皇)愛國和敬神思想,其次,是為了祀奉因征台而死的北白川宮能久親王。而之所以選擇這裡作為神址,則是鑑於此地的地形具有前河(基隆河)、後山(圓山、劍潭山)的優良風水。可見,大直之所以形塑成今日的地表景觀,先天的地形型態可說是最重要的關鍵之一。

臺灣神社

當日本第三任台灣總督乃木希典於一八九七年五月二十八日,下令建造「官幣大社台灣神址」(官幣,即政府官方主祀之)後,為了保護神社安全,提高其神格之莊嚴氣魄,便將神社外圍區域淨空,並部署一層層的軍警安全部隊。而實施淨空所徵收的民地,則大多是前述所說「花姓」及「徐姓」的土地,故在日本人大力一劃之下,兩家的土地,從此變為官田,而此亦為大直要塞特區的濫觴。

此次的土地徵收,影響大直後世開發甚為深遠,由於日本人將大直規劃為封閉的要塞特區,造成了大直地區繁榮的遲滯。而國民政府遷台之後,承續日人留下的營舍使用,加上許多黨政軍大員居住於此,更形成了著名的「大直特區」,這些皆對大直的經濟發展,產生相當大的影響。

六號 Camp #6 / 從1942年11月在大直設置,一直到二戰結束後才關閉,因此其編號是少數從一而終的。美方或日方在文件上都用臺北市 Taihoku 這個地名來稱呼這座戰俘營。也因為它一直沒有搬遷,所以位置就在現今國防部的園區內。

與當地居民物資交換

另外,中山區早期從從一個燒磚瓦窯的純樸農村。百年前沿基隆河河口一帶,大直里附近農田土質好無沙粒,而以此為製造磚瓦的材料,,東鄰的內湖,自日劇時代,是製磚瓦的盛地,高聳的大煙囪,在內湖西湖里一路延伸到大直永安里,貫連到大直橋附近,到處可見到林立的磚窯廠。
由於臺北市不容有黑煙污染天空的大煙囪存在,民國六十五年間,這些磚窯場便已不再生產而全面停工,隨著市容的整建,今日的永安里境內幾乎已看不見大煙囪磚廠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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Written by Nisa Ye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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